第64章 （六十四）可能性
我扬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说：“不过这种故事背后往往隐匿着真实事件，比方说，我是猜测、假设、打比方，这对夫妻和三个南方人是两拨儿憋宝人，夫妻这拨儿人已经苦守了几代人了，由于这个宝藏在埋在河底，鬲津河是黄河支流，水量一直比较充沛，于是他们只能靠卖炸油条过活，等待水位下降，时机成熟就开始行动。但这宝藏同时被三个南方人也盯上了，他们找到并试探了夫妻二人，夫妻俩感到了威胁，担心几代人的付出毁于一旦，于是连夜就下水挖宝去了。”我洋洋得意地分析着故事里的几处细节。
首先，黄河流域连年大旱，水位肯定很低了，这时候宝藏应该是露出了端倪，被路过的三个南方人看到了，但同时他们也发现这里有一对夫妻长期盯守着河里的宝藏，而且在马家庄盯着已经不是一两代人了。有一类憋宝人不是看到大墓、巨冢就挖，而是先分析墓葬规模，分析有没有古人捷足先登，然后部署周密计划，不惜几代人的盯守，瞅准形势，伺机而动。于是三个南方人借口买炕席从而接触交谈，他们是这些人交流都用黑话唇典的，他们盘道外人是听不懂的，以为就是商量怎么交易炕席呢。然后，故事里说夫妻二人当天晚上就去了河边，应该是感觉到了三个南方人的威胁，不想让几代人的付出便宜了外人，于是连夜下了河，在水里做了些什么不得而知。我猜测是鬲津河马家庄水域下有个墓穴之类的存在，古时候没有足够水下盗墓潜水设备，只能等连年干旱的时候，水位下降再进墓，但起难度之大，让两夫妻不敢轻易行动，如果不是三个南方人的到来，他们还会在这里继续等待，直到更适合下水的时候才会进墓。故事里说金马驹出水的时候有旋涡，我大胆猜测为河底有一个密封的无水空间，当夫妻二人行动时，操作失误导致无水空间顶部坍塌了，或者有意打开了一个导洞，大量的河水从顶部窄小的洞口涌进空间形成了旋涡。最后金马驹没抓到跑回了水里，意思应该是夫妻二人盗墓失败，导致水下的空间彻底塌毁，再也进不去人了。后悔没有跟三个南方人合伙憋宝，五个人一块去抓金马驹，应该是说这次失败原因是人手不够，否则成功概率可以大幅提高。
我把自己的分析讲给几个人听，他们边听边点头，几个人的沉默和眼神告诉我他们也在分析我说的可能性。片刻后老赵打断沉默，举起酒杯，说：“咱们一块来一口，刚才那个故事就是个开胃小菜，不用那么当真地去分析，下面我讲的故事才叫一个有料呢。”说完跟我和罗师傅碰了碰杯，喝了一大口。他往嘴里夹了两口菜，用手抹了一把嘴唇，又清清嗓子，讲了另一个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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