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洪飞的一番救治,冼北宽的脸庞上逐渐泛起了红潮。
洪飞将冼北宽的伤口处理过后,再用溪水将它冲洗干净,这才将冼北宽用来捆扎伤口上部的裤带解下,还给了冼北宽。
洪飞知道,蛇毒虽然已经排出冼北宽体外,但要有蛇药才能解救。
“去那里找蛇药呢?”悠忽,洪飞想起二太公曾说过:“山里人有这么一句话,凡是有毒蛇出没的地方,附近就会有解蛇毒的山草药。”
洪飞想到这里,站起身来到处扫视,四下寻找。
洪飞在附近的草丛旁边看到了半边莲、竹节三七。
半边莲具有清热解毒,利水消肿功效。主治疮痈肿毒,蛇虫咬伤,腹胀水肿,湿疮湿疹,竹节三七,治血循类毒蛇咬伤,单味应用就有良效。
洪飞快步过去,将半边莲、竹节三七采摘回来,洗净放在一块石板上,用小刀捣烂,然后把药敷在冼北宽左脚后蹭处的伤口上,再用布包扎好。
这时,那头忠实于主人的猎狗,嘴巴叼着一团黄黑带红的东西从那边的草丛奔跑回来。
冼北宽发现他的爱犬叼着的是那条咬伤他的毒蛇,便说:“阿汪,咬死它。”并向它做了一个丢弃的动作。
阿汪,把头一甩,将那条毒蛇的尸体狠狠地一甩,甩出了几百米,“汪汪”地叫着,摇头摆尾回到冼北宽的身旁。
冼北宽疼爱地轻抚着阿汪,看着洪飞,说;我们家的人都叫它阿汪。”
洪飞赞道:“阿汪,真聪明。”
这时,洪飞已经将冼北宽的伤口处理完毕,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,向冼北宽道:“看来你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。”
冼北宽不无感激地说:“多谢大恩人,今天不是你伸出救援之手,我恐怕已中毒身亡了。”
洪飞淡淡地说:“救死扶伤,理所应当,不必挂在心上。”
冼北宽由衷地:“无论如何,我都是要报答你们的。”
“助人如助己,不要讲什么报答了。”洪飞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那把弓箭,放到冼北宽的身旁,问道,“你是哪个村寨的人?怎么跑到这里来被毒蛇咬了?”
冼北宽伸手指了指山下:“我家就在山脚下,我们村子里的男人,有上山打猎的习惯。”
“宽叔,我们金凤村和你村一样,男人都有上山打猎的习惯,还有一些女的和小孩也去呢。”洪飞也随口说了一下他们村的情况。
冼北宽顺着洪飞的话题,问道:“哦,恩人,原来你是金凤来的,怪不得看着面生,请问,我该怎样称呼你?”
洪飞直言道:“我叫洪飞,现在南都一中读书。今天星期六,不用上课,出来游山玩水,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。今天能在山中遇见您,也是一种缘份吧。”
冼北宽的眼神充满了感激:“如果我今天不是遇到大恩人你,我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。”
洪飞淡淡地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,俗语都有话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“恩人,你小小年纪,出口佛语,利害呀。”冼北宽看着洪飞,敬佩地说。
洪飞连连摆手,谦逊地:“我只不过是听了一位老学究说了一些儒家、佛法,知道了一些名词、掌故而已。”
冼北宽说,“我大姐也经常给我讲经,可是,我到现在也不明白,学佛到底有什么用?”
洪飞一听,饶有兴趣地问,“宽叔,你大姐学佛的?”
“对。三年前,我姐生日那天,我姐夫为了给她庆生,一大早上山,想打些猎物回来加一二道菜,不料猎物吃不成,反被老虎吃了......”冼北宽伤心地回忆着,“后来,我姐为了给她老公招魂超度,便到离村不远的竹叶庵出家为尼,法号叫什么静慧。”
洪飞随口道:“净慧,这法号起得好!在佛教里,净,为六根清净,远离烦恼;慧,佛教语指了悟、破惑证真。”
“哦,听恩人如此一说,这法号,还真是起得好!待有机会,带恩人去见我姐,好吗?”冼北宽看着洪飞,征询地说。
洪飞点着头说:“好呀。”
冼北宽捏着下巴,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大恩人,不如待会下山,就到我们家,吃个便饭吧。”
洪飞摆了摆手推辞:“宽叔,不必客气了。”
冼北宽的眉头跳了一下,看着洪飞:“为什么?”
洪飞坦言道:“宽叔,我是不想给你们家添麻烦。”
听到洪飞这样回答,冼北宽的眉毛往上挑起,脸往下一沉,不高兴地:“哟,如此说来,你是把我冼北宽看偏了。你今天对我有救命之恩,这恩可比天大。如果我不报答你,我是会遭到天谴雷劈的呀!”
“这……”洪飞沉吟着。
“刚才见你处理毒蛇咬过的伤口如此熟练,我希望你能再采些山草药给我医治,让我快些痊愈。”冼北宽见洪飞这副表情,知道他动心了,便想出了这个理由。
冼北宽这一招真灵,洪飞竟点了点头,说:“既然您这么盛情相邀,那么,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“这就对嘛!走,我们下山。”冼北宽说完,双手按着地面,站了起来。
冼北宽迈了几步,就觉得痛楚钻心,双脚发软,无法再行,身子晃悠了几下,如风吹柳枝般往旁边一歪。
洪飞急忙上去,一把将冼北宽扶住,不然他便会倒在地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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